能得暇。
小镇的西头有一家小酒吧,每到周末我都会去喝上两杯,以打发单调的生活。
每次去酒吧都会有人向我搭讪献殷勤,以男士为主,偶尔也会有女士,我知
道这些女士都是象我一样的拉拉,不过她们丝毫没有扭捏,因为在美国,人们对
同性恋非常宽容,暴露自己是同性恋并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。
这种劳逸结合的生活持续了三个多月,我渐渐有些不安分了,受虐的欲望在
我心中膨胀,我想,也许该找一名美国女主来调教我,开始一段异国的SM情缘。
于是我在网上搜索,找到了一个以SM为主题的BBS。
我在BBS公布了自己的部分资料,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性取向,也描述了
自己希望找的S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不久,一个网名叫瑞贝卡的女S进入了我的视线。
她符合我的一切要求:单身,纯拉,有强烈的施虐倾向。
我们开始就SM的话题进行交流,令我吃惊的是,瑞贝卡在言谈间流露出高度
的侵略性和控制欲,每次和她交流都让我觉得很兴奋。
于是我们开始语音和视频聊天,甚至发展到互留手机号码。
从视频看来,瑞贝卡非常年轻貌美,我们决定约个时间见面,将我们的SM情
缘从网络发展到现实。
又是一个周末,我驱车来到距纽斯凯特三十英里处一个叫「木桶镇」的小镇,
去赴与瑞贝卡的现实约会。
当我驱车来到木桶镇时,离约会的时间还早,于是我便把车泊好,在木桶镇
里闲逛起来。
木桶镇比纽斯凯特更加热闹和繁华,街道上人流不少,当我逛了一会儿之后,
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不对劲在哪。
这个小镇的街道上几乎见不到几个男人,都是以女性为主,这是为什么呢?
我百思不得其解,只好摇摇头,继续闲逛。
大约上午十一点左右,我来到我与瑞贝卡的约会地点——
白石咖啡馆。
推开咖啡馆的门,我信步走入,找了一个座位坐下,点了一杯咖啡品啜着。
此时正是早餐之后,午餐之前,咖啡馆里的人非常少,一个红头发的女人盯
住我看了一阵,起身结账离开了。
百无聊赖的我边喝咖啡,边看起咖啡馆里的电视来。
电视里播放的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兴趣:丹麦警察总局的女局长艾特薇最近
卷入了一桩桃色新闻:有记者拍摄到她和她的同性配偶妮娜经常出入一家位于哥
本哈根皇后大道的女同SM俱乐部——
红树林俱乐部。
这则新闻播出后在丹麦引起了轩然大波,很多社会公众指责艾特薇夫妇参与
了非法性交易,要求艾特薇辞职,甚至还有人爆料出艾特薇嗜好钻石,那些向她
行贿的人都不给她钱,而用钻石代替。
但艾特薇的态度异常强硬,她认为自己喜欢SM只是个人癖好,他人无权干涉,
而自己自始至终也并未参与任何性交易,至于有人用钻石向她行贿,那也是凭空
捏造。
由于丹麦是一个宽容的法治社会,司法部门经过调查后也找不到艾特薇从事
性交易或接受贿赂的确凿证据,所以她的官位始终稳如泰山。
看到这则新闻,我发出了会心的微笑,看来这世界上与我有相同性取向的人
还大有人在,我并不孤单。
正在沉思间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站在桌子对面对我微笑道:「我可以
坐这里吗?」
「当然可以!」
我微笑着做出手势,邀请她入座。
于是这位中年女人坐到了我的对面。
「你是同性恋吗?」她刚一落座就这么问。
「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同性恋呢?我身上有什么同性恋的特征吗?」我反问
道。
「这个镇子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是女同性恋,所以我猜你也不例外。」对方平
静地说。
「哦?这个镇子的居民绝大多数是女同性恋?难怪我在这个镇上很少看到男
人。」我吃惊地说。
「看来你是第一次来木桶镇。」
中年女人说:「这个镇的女权主义传统源远流长,按照传统,镇长、警长等
职务都一直由女人担任。几十年前,这里的常住居民不到一千,后来慕名来定居
的女同性恋越来越多,这里就成了一个女同性恋的定居点,在此地居住的,不是
女同性恋就是她们的家属,男人通常很难找到他们自己的位置。」
「哦,那你也是女同性恋吗?」
我反问中年女人。
「当然是,我在木桶镇已经住了十几年了,不过直到现在还是单身。」
中年女人说着以手支颐,凑近了凝视着我赞道:「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!
我一直觉得东方女孩的面部轮廓最好看,我很倾慕她们,甚至幻想自己来世可以
作一个东方女孩,呵呵……」
中年女人说着笑了起来,我也报以微笑。
接下来,我们聊了许多关于木桶镇的话题,直到中午时分,她才告辞离去。